民辩在经过与H某的二次面谈
在集体生活的朝鲜饭店中毫无私生活可言
在上命下服关系下的经理与服务员间怎会达成共识
与经理商定过程中发挥了巨大作用的国情院
朝鲜饭店究竟为何会预付工资
据悉，在政府于4•13国会议员选举前几日破例公开的“朝鲜饭店集体脱北”事件中，国家情报院提供了价值一万美元的支援资金，并透露称其为“通过第三国潜逃”。对此“民主促进律师会”（民辩）在经过与H某的二次面谈后，怀疑该饭店经理H某无视一同进入韩国国境的女服务员们意见，与韩国国家情报院职员讨论、实施了这次韩国之行。
9月25日《韩民族日报》获悉，H某分别于8月24日和9月2日与民辩律师见面。在双方的会面中，H某声称“我上网看过韩国电影和电视剧，所以我很害怕会因此被传唤回朝鲜受罚，于是我就来到了韩国”。其还透露称自己在中国吉林延吉的朝鲜饭店工作了一段时间后便跳槽到了浙江宁波的柳京餐厅，“有一名服务员在延吉和一50岁出头的朝鲜族谈恋爱，还常常夜不归宿。所以为了不让他们两个人再见面，我就决定去往宁波。这个朝鲜族在1月份追到了宁波，并将我看过韩国电影和电视剧的相关事情报告给了朝鲜保卫部”。H某就脱北动机一事解释称，“一起在餐厅工作的一个保卫部职员（保卫指导员）告诉我说，‘朝鲜传唤你在1月底回国’。所以我就从2月份开始与服务员们商量决定在3月末去往韩国”。但是民辩将H某的供词与一般情况下的脱北过程及朝鲜饭店的运营模式等相比较后认为其在撒谎，同时服务员们也表示自己并非是自愿脱北。
疑点重重的脱北动机
众所周知，在海外朝鲜饭店的服务员根本就没有什么“私生活”可言。他们逃出的中国宁波柳京餐厅也是一样。该餐厅附近的商家们也都表示，“那家餐厅的服务员们一般都不离开餐厅，从上午9点到晚上9、10点一直待在餐厅里”。在该餐厅工作的一中国人称，“朝鲜服务员们在休班的时候也被禁止单独外出，必须是4、5个人一起行动”。到去年为止和他们一起工作了共三年左右的延吉饭店的相关人员也表示，“服务员们在延吉工作的时候根本不能去除了饭店以外的任何地方”。所以在未经经理同意的情况下，服务员根本不可能私自与外部人员交往。
即便服务员能够与外部人员交往，然而仅仅是因为一个人的原因就带领其余20多人去往他地，这本身也很难让人信服。更何况H某自己的证词也是颠三倒四，自相矛盾。其一边对民辩称“保卫指导员说，‘朝鲜传唤你在1月底回国’”；一边又称“朝鲜计划于4月18日再派5名服务员到此”。而朝鲜当局不可能会向要被传唤回国的经理增派服务员。
与服务员事先协商过了？
虽然H某声称在2、3月份左右已经与服务员们商量好脱北一事，但是回看朝鲜饭店的运营结构以及实际的集体脱北过程就可以发现，这其中还存在着不少问题。
朝鲜饭店经理与服务员间是严格的上命下服的关系。在宁波柳京餐厅工作的一名中国人表示，“有一次到了服务员们吃饭的时间她们都没来来，所以我就去找，结果发现她们正站成一排在被经理和副经理（保卫指导员）批评”。延吉朝鲜饭店的相关人员也称，“H某自己花钱大手大脚，同时一手掌握着全部服务员的工资发放，所以服务员们根本挣不到多少工资”。
H某在去年还曾因为债务问题而擅自带领服务员们离开了延吉的饭店。该饭店的相关人士称，“H某因为被债主追债所以就跑到了黑龙江。当时服务员们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就听从H某的安排一同离开，结果被（中国）公安抓获遣返当地。在他们之间，当经理说‘我们要离开这里’时，服务员们就只能听从指挥”。
在4月5日逃离宁波柳京餐厅前，全体19名服务员中有7人脱离集体一事也不太可能经过事前商定。当时3名服务员乘火车两小时去往杭州与朝鲜当局相关人士会面，在他们离开后，H某为追回该3名服务员立即带上自己手中保管着的服务员们的护照，与其他12名服务员一起离开饭店去往上海浦东机场。如果潜逃是经过了事前商定，那3名服务员不可能在潜逃当晚与据推测为朝鲜保卫部所属的两名男性一同再次出现在宁波。
发挥了巨大作用的国情院？
H某曾向民辩解释称是“国情院职员”支援了飞往马来西亚的6万元人民币机票费用，并命令其“通过第三国入境”。其还告诉民辩两人是通过在延吉工作时与服务员交往的该50岁左右朝鲜族的介绍认识，并称“曾一起吃过饭”。
一边是因为朝鲜族的告发威胁而决心脱北，一边又是经朝鲜族的介绍而认识了国情院职员并从其那里获得了帮助。H某的此番证词可谓漏洞百出。但可以看出，H某想通过夸大朝鲜族在此脱北过程中的作用来模糊自己与国情院职员间的关系。
事实上，H某曾向民辩律师说过，“我也是在进入韩国国境、栖身保护中心后，经过了与该人的探访才知道，当初朝鲜族介绍给我认识的那个‘韩国人’是国情院职员”。然而在民辩于2月份左右问其为何求该人“帮我们去韩国”时，H某反问道“除了国情院能帮忙外还有其他人会帮忙吗？”。换言之，H某也就是间接承认了自己知道该“韩国人”为国情院相关人员。
也就是说，与其说H某是与服务员们进行了事前商定，H某更可能是与国情院职员的该“韩国人”就潜逃方法等相关事项展开了商讨。在国情院职员的安排下，H某一行人途经马来西亚后，破例获得了特殊方便及人身保护，从而迅速进入了韩国国境。如此一来，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就说得通了。
H某为何要联系柳京？
据悉，H某在保护中心时曾多次联系过宁波柳京餐厅的相关人员。有推测认为其是否是为了与该相关人员统一口径。H某在潜逃前从柳京管理层那里得到了100多万元人民币。柳京相关人员称“H某要求我们支付其服务员们在餐厅工作半年左右的工资，同时还要求预支其一年的工资，所以我们就给了他这些钱”。如果因为H某一行人的潜逃而被“讹钱”了的柳京管理层本身就知道“集体脱北”的相关事实，封口费自然不可或缺。柳京相关人员表示，“H某说过‘我一定会还钱’”。
中国方面的饭店相关人员都曾表示“H某欠了很多债”。延吉饭店的相关人员称，“H某十分伶牙俐齿，借了中国人不少钱。中国商家们预支了这些服务员一年的工资，还将餐厅全部装修了一番，而H某在拿了这些钱后却跑了。有了（我和H某共同经营的延吉饭店的）成功案例，又有许多人因为相信了H某的话后进行了投资，结果却被骗走了钱”。该饭店的相关人员还透露到，H某去年带领服务员们从延吉饭店逃往黑龙江省也是“因为债主”。柳京相关人员也说过，“H某欠债不少”。
金真哲 记者，金畏铉 驻北京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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