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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为美国前国务卿蒂勒森辩解

李镕寅 驻华盛顿记者

3月13日(当地时间),蒂勒森被美国总统特朗普“Twitter通报炒鱿鱼”,惨淡退场。他在2017年2月1日就任国务卿,在任时间只有13个月出头,不到14个月。

2016年12月11日,特朗普以候任总统身份参演福克斯新闻的《Sunday》节目,他谈到打算任命的国务卿人选,表示“很快,很快就会决定下来,我有一个非常优秀的人选”。当被追问到候补人选蒂勒森的相关情况时,特朗普更是不吝称赞,表示“他是一个世界级的玩家”。然而,这位“非常优秀的”、“世界级的玩家”最终的结果却非常惨淡。

特朗普总统任命蒂勒森担任国务卿时,大概有意效仿里根总统时期的“舒尔茨模式”。乔治•舒尔茨曾在尼克松政府时期担任劳工部长和财政部长,后来进入跨国土木公司贝克特尔公司担任副总裁,在成功为公司争取到大量巨额定单后,成功升任公司总裁。

1982年里根政府的亚历山大•海格突然辞职后,做了八年“生意人”的舒尔茨被任命为新任国务卿,一直担任到1989年1月20日里根政府任期结束。舒尔茨国务卿备受美国国务院官僚系统的尊敬,并获得了里根总统的完全信任,被誉为“行政达人”、“20世纪最受尊敬的国务卿之一”,留下了颇多美名。

出身于德克萨斯州的蒂勒森国务卿1975年进入埃克森公司工作,2006年成为该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并在这一位置上坚守了十年有余。蒂勒森国务卿虽然对外主张自己“由于妻子的劝告”接受了国务卿任命,但估计在他心里,也曾设想过效仿舒尔茨留名青史。

遗憾的是,蒂勒森国务卿的任职历程与“舒尔茨模式”完全相反。他不仅未能与特朗普总统保持“步调一致”,还未能阻止国会削减30%的国务院预算,只能缩减国务院高层官员系统,导致大家怨声载道。

在国务院内部,他也向来只听从部分亲信的意见。对于朝鲜一无所知的他一开始也曾听从专职工作人员的建议,同意国务卿的作用不是负责与朝鲜斗争、而是负责与朝鲜谈判的理论。但有消息称,他后来已经不再愿意倾听专职人员的意见。

对于蒂勒森国务卿的结局,美国媒体纷纷为其贴上了“史上最差国务卿之一”、“这一耻辱将被一代或更多代人铭记”的标签。华盛顿某智库的专家也给予无情的评价,讽刺他“总算做了一年以上的国务卿,避免了二战以来最短命国务卿的污名”。卡特总统时期的埃德蒙德•马斯基在1980年5月就任国务卿,由于卡特总统连任失败,上任8个月就退出了历史舞台。

虽然如此,想到蒂勒森曾在去年朝美之间爆发激烈嘴炮时挺身而出,为阻止韩半岛局势过度紧张做出了很大努力,仍使笔者感到颇为惋惜。无论功过如何,至少他与国防部长马蒂斯一起在特朗普政府扮演过一段时间的“红队”角色。

在朝核、伊朗、中东等问题不断变化的当今局势下,“红队”的角色尤其重要。但在特朗普现在的外交安保团队中,除了马蒂斯部长,所有人都是“忠诚派”。而“忠诚派”聚在一起,很可能会犯下群体思维(是群体成员刻意保持想法一致、支持群体决定的思维方式)的错误。

不过,特朗普总统提名自己的心腹、中情局局长蓬佩奥担任国务卿,并非一件坏事。朝核问题之所以拖延到现在仍未解决,很大程度上也是拜华盛顿那些所谓主流精英一心维持既定秩序、不敢大刀阔斧做出改变的谨慎作风所赐。但是,在期待之中,人们仍对当前局势抱有隐隐的不安。

李镕寅 驻华盛顿记者

韩語原文: http://www.hani.co.kr/arti/opinion/column/83628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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