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前陆军特战司令官郭钟根6日在宪法法院出席总统尹锡悦弹劾案庭审时作证称,戒严的当时,尹锡悦与前国防部长官金龙显打来电话,要求增加兵力,并指示阻止国会通过解除戒严的议案。郭钟根此前通过电视放送和在国会所作证词详细说明了戒严当时的情况,而尹锡悦方面称郭钟根所说的话前后不一致,但郭钟根明确指出,尹锡悦确实指示“从国会将议员拖出来”这一点。此前,金龙显曾主张,尹锡悦实施戒严时下达“拽人出来”命令的对象是要员,而非国会议员。郭钟根对此做出了反驳。
郭钟根还提到,金龙显在戒严当天晚上11时50分打电话给他,要求“迅速增派707部队”。国会代理人团问道,“去年12月4日零时20分到57分许,是否接到了金龙显的‘要阻止国会议员达到150人,尽快进入国会会议场将国会议员带出来’这一指示?”,郭种根予以肯定回答。
在当天的庭审中,郭钟根所传述的尹锡悦指示的言辞逐渐变得激烈也成为争议焦点。尹锡悦代理人团队指出,郭钟根所作陈述与其在检方和国会等场合所作陈述不一致,法官郑亨植也反复询问尹锡悦的确切表述是什么。对此,郭钟根作证称,尹锡悦的确切指示是“好像还没有达到决议的法定人数。快点破门进入国会,把里面的人员拽出来”。郭钟根解释说,“在33年的军旅生涯中,作为国军统帅的总统说出这样的话,我实在无法如实表述”。他接着补充道,“我用了委婉的措辞,将‘破门’改为‘开门’,将‘拽出来’改为‘带出来’。但如果不准确使用措辞,可能会被曲解为‘说的话前后不一致’,所以我认为应该如实陈述,之后我就如实说了”。
此外,国会代理律师团问道,“尹锡悦命令带出来的对象是国会议员对不对?”,郭钟根回答“完全正确”。他继续解释说,“关于表决人数的问题,以及把里面的人拽出来的部分是因当时主楼内没有执行任务的人员,因此我认为(尹锡悦所指的)对象当然是国会议员”。
“尚未达到议案通过所需的法定人数,尽快进入国会把里面的人带出来”,“不惜破门而入,把里面的人全部拽出来”,“这是总统的指示”,检方公诉书中的这些内容是尹锡悦实时传达给特战司指挥官的内容。紧急戒严当天,郭钟根与下属指挥官进行了视频会议,而由于麦克风处于开启状态,尹锡悦打来电话并发出指示时,会议中的与会人员听到了这段指示。郭钟根解释称,“从战斗指挥室开始视频会议时,麦克风就已经开启,而且一直没有关掉。由于情况复杂,我说的话、长官的指示、总统的指示,从命令下达开始到结束,整个过程都像直播一样传达给了所有下属”。
当天作为证人出庭的707特殊任务团团长金炫兑表示,他从其他部队成员那里听到了当时特战司令郭钟根指示在紧急戒严时拖出国会议员的命令。法官金炯枓基于检方笔录问道,“郭钟根表示在进行视频会议时打开了麦克风并下达指示,其中包括‘拖出国会议员’的指示,下属部队成员听到了这个内容,并且证人在对检方陈述时说听到了这一指示,是这样吗?”金炫兑回答,“如果是这样陈述的,那就是对的”。不过,金炫兑此前在记者会上表示“(从郭钟根那里)收到了‘要把国会议员拖出来,是否能做到’的指示”,但在这次陈述中改为“听说(国会议员)不得超过150人,是否能进入”。金炫兑还表示,他从郭钟根那里收到了“切断国会电力的指示”。对此,郭钟根解释道,“(切断电力)不是金龙显或总统的指示,而是在寻找封锁国会的方法过程中讨论出来的”。
在证人问讯过程中,还公开了当时特战司进入国会的过程。郭钟根表示他是在去年12月1日,即戒严两天前接到金龙显的任务指派。此后,郭钟根在紧急戒严当天指示第一空降旅进入国会,第三空降旅前往中央选举管理委员会果川总部和水原选举培训中心,第九空降旅前往选举管理委员会冠岳办公室和舆论之花民调机构。郭钟根还表示,下达了“个人武器只携带步枪,不携带手枪,弹药由地方大队长统一保管,不发放给个人,个人携带空包弹、电击枪和扎带等”。
郭钟根在回答国会代理人团提出的“虽然没有使用实弹的目的,但是否为以防万一做好了准备”的问题时表示,“不是这样的。没有使用实弹的目的,而是作为基本装备和物资准备,个人装备和弹药本来就应该携带,绝不是为了应对类似情况而准备的”。
郭钟根当天就紧急戒严时派遣特战司官兵表示,“是根据上级的指示派遣的,当时没有时间评估是否合适,但我认为这种派遣是错误的”,他部分承认了进入国会的违法性。
田光俊 吴妍书 郑桓峰 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