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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歧路的济州岛村庄牧场……村庄牧场的瓦解危机

为何要破坏人与牛马之间的和谐呢?

图为济州岛西归浦市表善面加时里村庄共同牧场引进的风力发电设施。加时里村庄牧场利用广袤的牧场土地,通过风力发电设施和短腿马体验公园等方式增加收入。(图片来源:韩民族日报社)

“小牧童背对着汉拿山,在起起伏伏的草原旷野上放牧成百上千马群和牛群的情景,这已成为为济州岛曾经鼎盛时期做出过贡献的纪念了。”20世纪60年代初,曾在济州岛生活4年多的诗人高银看着济州的中山间村庄共同牧场(以下简称村庄牧场)如此感叹道。

在济州岛中山间地带(海拔200~600米),面积达数十万~数百万坪的村庄牧场有很多。虽然日本侵略时期也存在,但如今这是仅存在于济州岛的独特畜牧文化遗产。但受畜牧产业的没落和开发之风影响,最近10年(2005~2015年)期间村庄牧场的面积竟减少了3158公顷,面临着瓦解的危机。

■村庄牧场的形成及瓦解

济州岛既有高丽末期的蒙古“耽罗牧场”,也有在朝鲜时期将中山间地区分为10个小牧场建立国马场的深厚畜牧传统。

20世纪30年代曾有116处的村庄牧场在1987年变成了85处,2004年变成了74处,继2011年减少到60处后去年年底减少到54处。自2010年之后,每年平均有1~3处的村庄牧场被出售,村庄牧场正在消失。土地和自由研究所研究员金声熏(音)分析称,“据测定,自20世纪30年代后村庄牧场的面积减少了70%”。

村庄牧场的衰退可以解释成,20世纪80年代中期,随着进口牛的引进、牛价暴跌,畜牧产业衰退,畜牧方式变成了集约式饲养模式。面积达50多万坪的上明里村庄牧场合作社社员有124人,而牛的饲养数不过300头(5户)。合作社社长张石镇(音,57岁)称,“20世纪80年代牛价暴跌后,居民都主张把牧场卖掉,但我坚持说‘只要有一个人养牛,就绝对不能卖’,因此把牧场保留了下来”。

尤其在20世纪19年代之后,大部分牧场变成了高尔夫球场或娱乐设施场所。金岳里村庄牧场也在13年前以每坪1.8万韩元的价格将共计110万余坪的牧场用地中的57万余坪出售。售出的牧场用地被改造成高尔夫球场。

济州岛对策研究共同体研究室室长金平善(音)分析称,“根据开发政策,牧场被用作经济价值高的高尔夫球场,从而导致面积急剧缩小,村庄牧场也开始瓦解”。

图为济州岛西部地区的某个村庄共同牧场的全景。济州岛地区的村庄共同牧场在日本强占时期共计116处,而随着畜牧产业的衰退和开发之风盛行,去年年末减至54处。(图片来源:韩民族日报社)

■村庄牧场的未来

村庄牧场是能够瞭望济州岛中山间广袤草原的最后一片土地,开发企业们不可能就此放手。最近连中国企业都在出面觊觎不已。西归浦市南元邑为美里村庄牧场已被中国企业收购,变身出售型公寓。

正饲养者96头韩牛的高常国(音)合作社社长称,“前年有个中国人让我以400亿韩元的价格把牧场卖给他,但只要我担任牧场合作社社长一天,我就坚决不卖”。但他又补充道,“不知后辈们会把牧场保留到哪一代”。金岳里村庄牧场曾饲养过800多头牛,但如今仅剩350余头。尽管上明里和加时里也不过维持着300多头左右的牧场规模,但却决心不对外出售牧场。因此也有村庄引入风力发电设施或铁轨脚踏车,增加租赁所得。金岳里和上明里村庄牧场虽计划建设“偶来路”(济州小路),但条件并不简单。

济州岛畜牧产业政策课主管人李敬进(音)称,“从畜牧产业的角度考虑希望能保留村庄牧场,但不能强制。畜牧产业的从业人员正在经历老龄化,再过几年将会越来越少”。

“人和动物和谐相处多么幸福啊。济州岛高原的牧场上,如果没有牧童对马群、牛群的真情投入,就不可能一起在放牧的大草原上生存下来。他们互相慰藉,他们之间不存在马和人、人和牛之间的差别,彼此分享家庭的烦恼、受伤的担忧,也彼此争吵,也向彼此道歉。”高银诗人对济州岛村庄牧场的礼赞也会一并消失么?

许浩准 驻济州岛记者

韩語原文: http://www.hani.co.kr/arti/society/area/7314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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