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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锡悦执政一年后检察官覆盖公职社会……韩国将成检察共和国

3月3日,韩国总统尹锡悦出席在首尔江南区国际会展中心(COEX)举行的“第57届纳税人之日”纪念仪式。(图片来源:总统室摄影记者团)

自尹锡悦政府上台起,就有人提出的“检察共和国”的忧虑,仅过了一年时间,担忧就成为了现实。

尹锡悦担任韩国总统仅一年,检察官就在公职社会遍地开花,“检察共同体”的坚固组织逻辑正在取代国家运营系统。从人事推荐到检验、再到任命,公职社会人选的过程,全由检察出身人士掌握,因此很难期待合理的讨论和外部牵制。这又成为强化检察官出身人员勾结的背景。不仅是政治圈,就连法律界也担心“检方过度干涉人事安排”会导致国政混乱。

综合8日《韩民族日报》的采访来看,尹锡悦在去年3月当选总统后,从组建总统职务交接委员会开始,总统室、国务总理室、国家情报院、法务部、金融监督院、国民权益委员会、国家报勋处等20多个机构都在重用检察官出身人士。包括派遣到各部门的现任检察官在内,共有70多名检察官出身的人士分布在公职社会的方方面面。仅法务部长官韩东勋、国土交通部长官元喜龙、统一部长官权宁世、法制处长李完揆、金融监督院院长李卜铉、国家报勋处处长朴敏植等长官、次官级人士就达13人。

在尹锡悦政府内任要职的检察出身人士,共同点是与尹锡悦的“缘分”。与尹锡悦是首尔大学法学院79级同学,是40年知己的民主和平统一咨询会议(民主平统)事务处长石东炫就是其中之一。石东炫就最近引发争议的强征劳工解决方案表示,在被殖民统治的国家中,除了韩国还有哪个国家现在还在拼命要求道歉或赔偿?法制处长李完揆也是尹锡悦司法研修院的同学,是曾代理尹锡悦岳母刑事案件和取消尹锡悦本人惩戒诉讼的“特殊关系人”。

检察厅“工作情缘”同样值得关注。尤其是在执政初期,被称为“尹锡悦师团”的检方出身人士,大摇大摆地借人事安排掌握了公职社会的主要据点,引发了“检方独霸人事安排”的争议。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与尹锡悦一起调查国情院回帖事件的“尹锡悦师团老幺”金融监督院院长李卜铉、尹锡悦担任首尔中央地方检察厅厅长时,担任刑事第一部长的“全国首席部长检察官”金南佑被任命为国情院基调室长等就是明显的例子。前国情院基调室室长赵尚骏也是尹锡悦师团检察官,2006年在大检察厅中央调查部调查“龙星基金低价出售”事件时与尹锡悦结缘。在担任律师期间,他还负责过金建希女士操纵德意志汽车公司股价的案件,引发了“报恩人事”争议。

辅佐尹锡悦的总统室主要职员,也都出自尹锡悦担任检察总长时期的大检察厅阵容。人事秘书官李元模在尹锡悦担任检察总长时是大检察厅研究官。因性别歧视而引发争议的总务秘书官尹在淳在尹锡悦担任检察总长时,曾任大检察厅运营支援科长。人事企划官卜斗奎和附属室室长姜义求曾分别担任大检察厅事务局长和检察总长秘书官。此外,因“刘宇成间谍造假事件”而被降职的公职秘书官李时元在大邱高等检察厅与当时因国情院回帖调查后被降职的尹锡悦结缘。法律秘书官朱晋佑曾参与调查“环境部黑名单事件”,在尹锡悦宣布参加大选后,他还在竞选阵营担任过参谋。最近被任命为警察厅国家调查本部长,但因儿子的校园暴力问题落马的郑淳信律师,在尹锡悦担任首尔中央地方检察厅厅长时,曾担任人权监督官。

法务部内自然而然地以亲信韩东勋长官为首的“尹锡悦师团”大举坐镇。文在寅政府标榜“去检察化”,任期内未任命检察官出身人士担任法务部长官。但尹锡悦上任仅一周就任命“心腹”韩东勋为法务部长官,并任命了在水原地方检察厅城南支厅工作期间因拼车而结缘的前城南支厅厅长李鲁公为次官。前政府试图脱检的主要职位,也重新由检察官担任。前首尔高检检察官金锡佑被任命为法务室长,前南杨州支厅长具承模被任命为法务审议官。非检察机关出身人士担任的部分法务部科长职务也由检察官担任。前政府任命的人权局长、“为民主社会的律师组织”出身的魏银镇最近表示,没有工作可做,并辞了职。

最近,即使是与职务无关联性的部分职位,也由检察出身的人士担任,似乎是在扩张检察共和国领域。保健福祉部上月将曾担任全州地方检察厅群山支厅部长检察官等职务的成均馆大学法学专门研究生院教授韩皙薰任命为国民年金基金运用委员会全职专门委员。检察官出身人士任该职位尚属首次。此外,社会副总理兼教育部长官李周浩的政策辅佐官也由检察官禹在勋担任。现任检察官担任教育部长官政策助理,自2011年以来尚属首次。去年12月,检察机关调查官出身的朴京五(音)被任命为首尔大学医院监事。

问题在于,这种“检察万能主义”人事安排目前处于进行时,预计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仍将持续。尹锡悦在2019年被任命为检察总长时,也曾进行过“独吞人事”,被称为“尹锡悦师团”的特检组检察官,不分专业地担任公安企划等主要职位。当时还发生了60多名检察官因反对特搜部人事安排,而纷纷递交辞呈的事态。了解当时情况的一位前检方干部表示,尹锡悦在担任无人事权的首尔中央地方检察厅厅长时,也仅用自己人组建了主要干部班子。他本来就只相信“自己人”,当时也有很多人指责他任人唯亲,但尹锡悦并不在意。而且尹锡悦本人也很固执,认定的事不易改变。短期内政府部门要职将继续任命检察官出身人士。且明年4月将举行第22届国会议员选举。预计掌握内阁的检察官出身人士也将大举进入立法部。

尹锡悦式旋转门人事检验系统也是问题。将人事检验权限交给韩东勋领导的人事情报管理团,由检察总长出身的总统任命检察出身人士,检察出身人士推荐人事,检察机关进行检验,形成了闭环。这种排他性和封闭性还导致了郑淳信被任命为国家调查本部长后,仅一天就被免职的人事惨案。

孙贤秀 田光俊 姜在求 记者

韩語原文: https://www.hani.co.kr/arti/society/society_general/108279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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