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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州岛四三事件
济州岛四三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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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企划系列
今年正好迎来济州岛四三事件70周年。在《济州岛四三事件特别法》中,将济州岛四三事件定义为以1947年3月1日为起点,1948年4月3日发生的暴动事件和由此至1954年9月21日为止,在济州岛发生的武力冲突与镇压过程中居民遭遇牺牲的事件。然而,该事件是“韩国现代史的悲剧”,牺牲人数暂定为2万5千人至3万人,达当时济州岛人口的10%。这一伤痛至今仍未平复。迎接70周年,五次回顾济州岛四三事件的现代意义。山茶花象征着四三事件当时流下鲜血、无声无息倒在冰冷地面上的济州岛民。
【济州岛四三事件70周年特别企划系列】第二部 ⑩
12岁少女赶牛时被炸弹击中……“现在也害怕死亡”
金顺惠(音,82岁,济州市莲洞)是一位体内携带两枚炸弹碎片48年的4•3事件后遗症残疾人。金奶奶的右大腿和背部有着无法抹去的深深伤痕。70年岁月的流逝,伤口虽已愈合,但清晰可见的疤痕依然昭示着‘那天’的痛苦。17日下午,记者和金奶奶一起来到了她曾经居住的济州邑梧罗2区五古林。由于城市开发等原因,人们无法看到那一天的情景,但记忆清晰。站在倾斜的火炉架边的金奶奶拄着拐杖指着各处,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济州岛四三事件70周年特别企划系列】第二部 ⑧丨枪杀、逃难、归顺……高基正家人4•3受难史
在院子里被枪杀的家人……为什么要开枪?谁也不清楚
抓住牛奶子(菩提树)树枝用力一拉,熟得红红的牛奶子便到了手里。少年将牛奶子放进嘴里,又跑进了树丛里。1949年1月至2月,下着大雪的汉拿山,每个牛奶子树上都结满了熟透的果实。在寒冬大雪覆盖的汉拿山,对于饥寒交迫的居民来说,牛奶子是他们的“生命食粮”。少年再也没有经历过结满那么多牛奶子的季节。
【济州岛四三事件70周年特别企划系列】第二部 ⑥
我当时18岁已怀孕,遭青年团拷问
那是一个不太热的初秋。1949年9月的一天,18岁的新媳妇和婆婆(当时41岁)一起被带到济州邑燕尾村公会堂。带领他们的大同青年(大青)团员们将新娘子推倒在公会堂一角的工程用木材堆里。他们把两块木块放在新娘的身体上,然后从两边踩上去,追问:“丈夫去哪里了?”当时新娘正处于怀孕初期。怕受孕儿媳受伤,婆婆哭诉着。但是大青团成员却不停打婆婆耳光。
【济州岛四三事件70周年特别企划系列】第二部 ⑤
3岁婴儿中弹三发幸存
“砰砰砰砰”。在一眼望到城山日出峰的济州城山浦决口处,人们倒下了。一声声惨叫淹没在海浪声中。抱着孩子的母亲倒在沙滩上。离开25岁的母亲(玄贞生,音)怀抱的婴儿在血淋淋的尸体之间哭着爬行。警察“不能留下赤色分子的后代”,扣动了扳机,但婴儿被三颗子弹击中后仍在屠杀现场中幸存。这是奇迹。吴仁权(72岁,音,济州市华北地区)当时仅仅17个月。1949年2月1日,他成为决口屠杀现场唯一的幸存者。
【济州岛四三事件70周年特别企划系列】第二部 ④┃正房瀑布中藏着血泪
被拉往正房瀑布刑场的母亲将饭团抛给了我
1949年1月27日,那是一个温暖的冬日,被关押在西归面事务所附近收容所的父亲(金伊秀)及母亲(朴顺女)不知要被带往何处,福顺(当时12岁)与福南(当时8岁)哭着追赶。父母手中攥着已经凉了的饭团。军人们大声斥责哭着的弟弟太吵,并挥舞枪尾,将弟弟左边眼打得鲜血直流。福顺将流血的弟弟拽过来抱住,难过地流泪。弟弟不久之后因为后遗症失明。
【济州岛四三事件70周年特别企划系列】第二部 ③
铭刻在12岁少女身体上的“济州4•3”记忆
“谷仓(小粮仓)里有许多老鼠偷吃粮食。猫看到老鼠,就踩着我的背追老鼠。在没有电的谷仓里很害怕,但老鼠和猫在我身上来回蹿更怕。我就一个人蜷缩着发抖。”10月20日,笔者来到位于济州偶来小路第七线路的西归浦市江汀村采访郑顺熙(音,82岁)。这是继今年5月后的第二次访问。她在1948年爆发“济州4•3”事件时,还是个12岁的少女,在过了70年后的现在,依然未能摆脱恐怖的拷问记忆。
【济州岛四三事件70周年特别企划系列】第二部 ②
济州学生为什么开展“反对西饼运动”?
“解放当时济州岛居民挨了多少饿啊。济州岛没有粮食吃,要美军给粮食才能生存,但结果给了饼干。所以才说不要巧克力,呼吁供应粮食”。1947年初美军政时期,济州岛学生发起了反西饼运动,在与粮食问题结合的过程中获得了当地居民的响应,从而扩散到了整个济州岛。作为当时反对西饼运动的主角之一,玄正善(音,91岁,日本东京,济州咸德里出身)谈起了反西饼运动。
【济州岛四三事件70周年特别企划系列】第二部 ①
济州4.3的导火线…1947年3•1事件的目击者们
1947年3月1日,济州市观德广场爆发的警察开枪事件成为了济州4•3事件的导火线。当天警方开火导致6死、6伤,引发了所谓的“3•1事件”。遇难者包括从小学生到哺乳的20多岁妇女,但是警方不但没有调查真相,反而采取强硬应对措施,使济州社会陷入混乱。这些牺牲者是济州4•3事件的第一批牺牲者。通过当时在3•1事件现场的亲历者和遗属们的记忆,71年前的事件得以再现。
【济州岛四三事件70周年特别企划系列】⑤
“在洞窟内拍避难戏的时候,体会到了曾祖父的痛苦”
4月2日白天,济州市济州女子高中的体育馆前,吃过午饭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来到了用帐篷搭建的焚香所,这是学校为纪念济州4•3事件(也称济州岛四三事件)70周年自行搭建的“4•3追悼焚香所”。帐篷内的“4•3说明”和“4•3文学馆”由学生们亲手搭建,这里还设了“空碑”。前一天的1日是一个星期天,但属于该校“4•3悼念日推进委员会”成员的高一学生们仍然来到学校与教师们一起在树上刷漆等,制作了“空碑”。
【济州岛四三事件70周年特别企划系列】④
济州4•3事件的“空碑”希望被赋予名字
位于济州市奉盖洞的济州4•3和平纪念馆。步入漆黑的第一馆“历史的洞窟”后就会不时地听到鸟鸣声,两侧摆放着破碎的水罐(汲水罐)和水缸,似乎正从天花板上滴下来的嘀嗒嘀嗒的水声让人仿佛置身于洞窟。济州4•3事件(也称济州岛四三事件)发生当时,散布于济州岛各处的天然洞窟成了济州人的避难所。该洞窟的尽头卧着一块白色大理石石碑,石碑在沿着天花板圆柱洒进来的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光芒。
【济州岛四三事件70周年特别企划系列】 ③
美国以冷战眼光看待济州4•3事件……对事件的来龙去脉了如指掌
“济州岛居民们在冷战的世界格局和民族分裂的历史车轮下,遭受了巨大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2003年10月31日,卢武铉总统前往济州岛就“济州4•3事件”(也称济州岛四三事件)致歉,以如上表述谈到了“冷战”。15年后的2018年。3月24日,在济州市奉盖洞济州4•3事件和平纪念馆结束参观的观众正在向美国和联合国敦促采取措施的纸上签名。
【济州岛四三事件70周年特别企划系列】②
“就算死也不要回来” ……70年过去后“流散”仍是现在进行时
济州4•3事件(也称济州岛四三事件)当时,许多济州人流散到了日本以及陆地地区。缘于对济州岛的怨恨而离去,身为独子或长孙的人也因此在大人的引领下逃离了“死亡之岛”。随着军警讨伐行动的升级,父母们明知可能再也无法相见,但“为了让孩子们活下去”而将他们送上了偷渡日本的船只。“济州4•3事件 Diaspora(流散族群)”就这样开始形成。这些人即便接获远在家乡的父母辞世的消息也无法回来,留下的只有无尽的遗憾。
【济州岛四三事件70周年特别企划系列】①
在偶来小路上回顾济州岛四三事件
今天依然有人踏上济州偶来小路。漫步于小路上,感受美丽的大自然、回望自己。70年前的那天也曾有很多人走在偶来小路上,他们在这条路上失去了无辜的生命。在70年已然逝去的今天,记者在偶来小路上采访了对那一天还记忆犹新的人们。济州的悲剧现代史完整地被保留在这条路上,在掩藏于美丽大自然之下的那个地方,能看见济州4•3事件(也称济州岛四三事件)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