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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韩国极右总统尹锡悦的“叛徒情结”

10月13日,在全罗南道木浦综合竞技场,韩国总统尹锡悦和夫人金建希女士出席第104届全国运动会开幕式。 (图片来源:韩国总统室)

李在盛 评论员

李在盛 评论员

对前青瓦台特别监察组成员金泰佑进行特赦时,韩国总统尹锡悦曾保证其会被公推为首尔江西区厅长国民力量党候选人,唯一原因在于尹锡悦的“叛徒情结”。

尹锡悦曾因无视期数被任命为首尔中央地方检察厅检察长和检察总长。此前,虽然尹锡悦明确针对青瓦台进行了调查,但前总统文在寅还是对其十分信任与偏袒,尹锡悦自称是“文在寅政府的检察总长”,但最终还是背叛了文在寅,这种自我意识必然笼罩在尹锡悦的灵魂深处。尹锡悦认为,之前自己与曾效力过的前政府进行了斗争,金泰佑的处境与当时十分相似,于是他与金泰佑结下了深厚的同志关系,因此金泰佑应该担任江西区厅长。如果不是出于这一原因,尹锡悦就没有必要无理由赦免金泰佑,尤其是金泰佑收到最高法院定罪书还不到三个月。

尹锡悦的极右行为也可以被解释为叛徒情结。要想让人们相信自己不是叛徒,就必须证明自己所做的选择是为了国家,力求实现与文在寅政府的差别化,并通过差别化政策取得实绩。不仅是选举过程中,尹锡悦政府执政已将近1年6个月,但其依将责任归咎于前政府,这也是所有事情似乎都在倒退发展的原因。

但韩国共同民主党和国民力量党的政策差别并不大,韩美同盟、以自由市场经济为基础的安全和经济观似乎都并无不同。更何况,此前文在寅政府曾推进了检察改革、合同工纳入正式员工、房地产价格稳定和收入主导增长、通过朝美谈判签署终战宣言等一系列改革,然而这些改革或受到韩国民众反对或化为泡影,因此可以说民主党在上次大选中实际处于放弃改革的状态。如果非要说出两党的差别,只能是“是否有权力将检察机关当作士兵使用”。

当海滩上只有左右两家冰淇淋店时,为吸引更多的顾客两家商店必然会向中间聚集,如同“民主主义经济理论”(美国经济学家安东尼•唐斯在1957年主张的合理选择理论)的一致性的论据一样,民主党和国民力量党正在不断向中间靠拢。

在这种情况下,尹锡悦迫切需要与文在寅政府形成区别,因此其选择了向右边狂奔的道路。(按照安东尼·唐斯的冰淇淋店理论,这种策略注定要失败。)这种理论不仅适用于政治社会,经济领域也同样如此。尹锡悦政府过度夸大了新冠疫情下势必会(远低于其他国家)增加的财政赤字的严重性,对气候变化时代的世界趋势——环保再生能源进行了妖魔化。同时,尹锡悦政府还实行了过度的减税政策,并在空前的税收缺口出现后首先减少研究开发(R&D)等未来投资。人口减少的海啸还未导致经济收缩,但政府却已经抢先削减财政预算,加快了收缩经济的步伐。为了执政的合理性,尹锡悦政府选择差别化政策无可厚非,然而这种政策已经严重危及了韩国的国家未来。尹锡悦政府将意识形态排在首位,却将实用抛之脑后。

在大选过程中,尹锡悦曾提及到“经济发展良好”的全斗焕时代,表示要把经济交给专家,并大举任用经济官僚。如果说全斗焕政府是“军人+经济官僚”政权,那么尹锡悦政府就是“检察+经济官僚”政权。认为只有经济官僚才是经济专家的观点也反映出了尹锡悦的落后,即尹锡悦的精英主义停滞于开发独裁时代的“考试通过”人才水平。

况且尹锡悦并不是全斗焕。全斗焕虽无知但十分谦逊,尹锡悦与之不同,他认为自己可以“举一反三”,还提出了经济政策的指导方针。总统参谋们总是在忙于澄清尹锡悦的发言。目前,韩国社会已经不存在对独裁者直言不讳的耿直官僚。即使学生时代学习再好,其也无法赶上经济的复杂程度,难以理解不断发展的技术。韩国官僚曾是“智多星”,而如今其柜子里只是塞满了过期文件。韩国前总统们创造了独特的议题,如李明博的资源外交、朴槿惠的创造经济等,然而尹锡悦政府却连这种议题都不曾拥有。

尹锡悦的无能源于其本人的错觉,尹锡悦认为自己的能力十分出众。粗暴的性情和权威主义从源头上封锁了不同意见的存在,尹锡悦从检察机关体会到的无错误主义甚至削弱了自我修正功能。韩国总统和执政党对江西区厅长补缺选举惨败的熟悉反应证明了这一观点。

司法过度、政治匮乏催生的落后国家型“官僚联合政权”命运已定。笔者担心的是,韩国经济将和政权一同落入悬崖。

韩語原文: https://www.hani.co.kr/arti/opinion/column/111244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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