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方对双铃集团的调查最初大致分为两个部分。分别是以前双铃会长金圣泰个人腐败为核心的“可疑资金流向”和与共同民主党党首李在明有关的“律师费代缴疑团”。金圣泰回国后，检察机关的调查迅速展开。目前，双铃集团的贪污、渎职等主流和与李在明相关的“代缴律师费”、“对朝汇款”疑惑等支流交织在一起。预计对支流的调查还有可能压倒主流。
■出发点不同……追加的对朝汇款疑惑
两个调查的出发点不同。去年2月，金融情报分析院（FIU）掌握了双铃集团可疑的交易明细，并通报给大检察厅，由此开始了对“双铃可疑资金”的调查。当时与李在明的关联并不突出。调查由水原地方检察厅刑事6部负责。
去年5月左右发生了双铃调查信息泄露事件。水原地方检察厅刑事6部所属调查官被抓住了把柄，他向检方调查官出身的双铃高管泄露了有关双铃账户的扣押搜查令。被揭发过程很巧。与双铃资金调查无关，负责李在明涉嫌代缴律师费案件的水原地方检察厅公共调查部在对涉嫌代缴律师费的某法务法人进行扣押搜查的过程中，获得了“泄露资料”。资料来自一个律师的办公室，他是检察官出身，同时也担任过双铃集团外部董事。原是两个不相干的调查却因“李在明”、“双铃”等关键词捆绑在一起。即在调查机密泄露事件浮出水面后，检方将出发点不同的两项调查捆绑在一起进行了调查。
去年下半年，“对朝汇款”疑惑突然浮出水面。调查双铃资金流向的检方掌握了部分资金的终点是朝鲜的情况。检方特别关注总管京畿道对朝交流事业的前京畿道和平副知事李和永（已被拘留）的作用。李和永在担任副知事之前，也从2017年3月开始在双铃担任了1年多的外部董事。连接“双铃”和“京畿道”的另一条纽带似乎浮出水面。
此后，检察机关将调查范围扩大到京畿道的对朝事业。检方在掌握了接受京畿道补助金开展对朝交流事业的亚太和平交流协会从双铃收取数亿韩元捐款的事实后，又掌握了亚太协会会长安富洙（音，拘留起诉）向朝鲜高层干部转交50万美元、双铃集团多数员工也将巨额美元转移到中国的情况。
■金圣泰之口……适用第三者受贿罪？
金圣泰于上月10日在泰国被抓获，并于一周后的17日主动入境，检方也在加快对他的调查。检方本月3日以违反《特定经济犯罪加重处罚等相关法律》（贪污）、违反《资本市场法》、违反《外汇交易法》等对其进行了拘留起诉。在此过程中，他还涉嫌于2019年1至12月以支付朝鲜智能农场费用等名义向国外秘密转移800万美元。据悉，金圣泰曾表示，完全不知道李在明是谁，但他向检方陈述称，向朝鲜走私资金中的300万美元与李在明访问朝鲜的计划有关。金圣泰的话似乎指明了检方针对李在明的调查方向。
法律界有分析认为，检方可能将“对朝汇款”问题用于针对李在明的“第三方受贿罪”嫌疑。检察机关认为，为了李在明的政治活动，双铃向朝鲜提供了资金，并认为其结构与城南FC事件相同。为了适用该嫌疑，首先要明确李在明是否知道双铃对朝汇款的情况，以及李在明和金圣泰的接触点。
实际上，检察机关已经将李和永认定为李在明和金圣泰的接触点。特别是，检方掌握了金圣泰的陈述。金圣泰说，2019年两次在与李和永前副知事一起的场合，与李在明通过电话。对此，李和永在狱中通过写信的方式反驳说，金圣泰关于为京畿道和李在明向朝鲜转交美元的检方陈述纯属虚构。
检方的矛头从“代缴律师费”转向了“对朝汇款疑惑”，但到目前为止似乎只有陈述和主张。也就是说，检方并未公开具体证据。李在明一直认为，如果检方起诉代缴律师费案就是疯了。没有任何事实。
李正河 记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