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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韩国两年的检察官政治走向终结

3月22日,在京畿道平泽市的海军第二舰队司令部,尹锡悦出席第9个“西海守护日”纪念仪式后正在与国民力量党紧急对策委员会委员长韩东勋握手。(图片来源:韩联社)

朴溶铉 评论员

朴溶铉 评论员

“首先需要解开韩东勋长官的手机密码,整顿检察机关领导层中的尹锡悦派系”。

就在两年前,检察总长出身的尹锡悦当选韩国总统后,建国大学法学研究生院教授韩尚熙(参与连带共同代表)在接受《韩民族日报》采访时提出了上述要求。韩尚熙针对当时被提名为法务部长官候选人的韩东勋表示,“解开所有疑惑的责任在于韩东勋。无论如何(有问题的手机内容)都应明确地向国民公开”。韩尚熙还表示,“一旦出现‘检察机关领导层是总统的心腹’的端倪,国民对检察机关独立性或客观性的信任就会崩塌。这是尹锡悦一再强调的自由民主主义根基的问题,因此应率先理清这一部分”。

这是一个非常合乎逻辑的要求,笔者以为最起码会做做样子。但无论是韩国政府还是检察机关,都无视了这些要求。大多数媒体也对此保持沉默。此后,对于政府和检察机关如何肆意挥舞独裁权力、坐享两年“检察共和国”一事,国民们有目共睹。且该独裁政权的惯性甚至延续到了国会议员选举,然后遭到了国民审判。

两年来让国民大跌眼镜的尹锡悦式国政,以及成为嘲讽对象的韩东勋式选举,其根源在于检察机关的糟粕。

在民主国家中,像韩国这样检察机关作为单一、独立的权力集团存在,可谓史无前例。检察机关凭借一手掌握调查及起诉权这一强大权力,形成了一股有条不紊的组织凝聚力。被称为“起诉便利主义”的自由裁量权无限扩张,这可以使罪再大也能从容释放,罪再小也能锲而不舍地安上罪名,执法目的完全出于组织利益。

更大的问题是,即使脱离公正和中立原则滥用检察权,国民们也几乎没有对此发起制裁的手段。虽国民们选出的总统任期有限,但检察机关的权力仍持续存在。尹锡悦作为总统候选人时期就文在寅政府的检察改革表示,“一届总统的任期才5年而已,未免也太无所畏惧了吧”。这句话似乎透露出了尹锡悦对检察机关永续权力的自豪感。换言之,就是“没人能碰我们”的傲慢。

韩国检察机关享有这一“无所不能的永恒权力”,与蔑视民众和舆论的选民意识、优越意识相连。沉醉其中的尹锡悦和前国民力量党紧急对策委员长韩东勋在成为政治家后,似乎忘记了自己的权力依赖于国民选择这一事实。忤逆民心、破坏常识和原则的“国政便利主义”事例数不胜数。尹锡悦的妻子涉嫌操纵股价,在共犯被判有罪的情况下,检察机关并未对其妻子进行调查,特检法则是因尹锡悦挥舞总统特权否决权而被阻止。虽针对海军陆战队士兵殉职案的调查仍在进行,被禁止出境的该案件主要嫌疑人却被尹锡悦任命为驻澳大利亚大使而出国。在选举即将来临之际,尹锡悦政府仍做出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很难解释不是因为其“检察式的傲慢”。尹锡悦还特赦了公认的犯人,且执政党甚至让他们作为候选人参选。韩东勋还称赞这样的候选人是“正义的人”。同时,韩东勋还坚称在野党是犯罪集团。他表示,“与犯罪分子作战,为什么要向国民们行大礼呢?”且韩东勋在提到某国会议员候选人时还表示,“他即使不这样做,也是衣食无忧的人。他是为了国民才挺身而出的。”这是一种把国民当作乞讨者而非民主政治主人的妄言,也是一种俯视国民的“检察式视角”。

此次韩国国会议员选举结果就是对这种“检察政治”的弹劾。虽没有法律规定检察官不得从政。但对于尹锡悦、韩东勋式的检察官政治,国民们早就忍无可忍。检察高官出身的两位是检察机关糟粕的具象化,他们最终遭到民意的审判即“需终结检察政治”。

他们忠实的下属检察机关也受到了审判。在只埋头于对在野党和前政权进行调查的检察厅,反而有更大的声音支持在野党的谴责“检察独裁政权”的口号。与“曹国事态”时的“地毯式调查”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对“当下政权的调查”却敷衍了事,这更加促进了祖国革新党的热潮。检察机关作为检察政治的土壤和手段,主动提出了调查权与公诉权完全分离、加强民主控制的根本改革要求。

实际上,检察政权两年的天下已经结束。若尹锡悦坚持检察政治,将会遭到国民们更强烈的抵抗。若检察机关也不进行反省和革新,就很有可能成为退出历史舞台的代名词。这是可以在本届国会议员选举中确认的民意的可怕警告。

韩語原文: https://www.hani.co.kr/arti/opinion/column/113649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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