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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稿】如果日本发行慰安妇受害者金学顺邮票的话……

图为,美国为纪念太平洋战争当时作为美军参战的日裔美国人而发行的邮票。(图片来源:美国邮政局)

金贤雅(音) 作家•韩国roadschola学校代表教师

金贤雅 作家•韩国roadschola学校代表教师

曾经有一段时间,集邮作为兴趣活动非常受欢迎。转达问候的方式以信件为主的时期大概是40年前的事情了。有人收集鸟、花、鱼等特定种类的邮票,也有人主要收集外国邮票。为纪念重要的纪念日或具有历史意义的日子发行特别邮票时,真心喜爱邮票的收藏家们也会排队去购买。收集盖有邮戳的邮票的这些人还会小心翼翼地从信封上把邮票揭下来进行保管。

随着电子邮件的出现和各种SNS(社交网站)成为主要沟通方式,写信的情况越来越少,购买邮票的情况就更加少见,去年夏天笔者在夏威夷买到了久违的邮票。这是美国邮政局(USPS)发行的邮票,上面的人物是刚褪去一身少年气的东方青年身着军装帅气的样子。照片旁边设计了“GO FOR BROKE(孤注一掷)”的字样,下面写着“JAPANESE AMERICAN(日裔美国人)”。说到“GO FOR BROKE”,这不就是太平洋战争当时由日裔美国人组成的442步兵团的口号吗?

1941年12月因日本偷袭珍珠港而爆发太平洋战争时,美国西部生活着12万多名日本人。日本人最初移居海外的目的地是夏威夷,明治维新实施的1868年,153名日本人移民到夏威夷甘蔗农场,这是日本人海外移民的开始。翌年,即1869年,有40人获日本政府许可,移民至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移居海外对于在日本国内没有生活保障的人而言是一种突破口。明治维新时期,在日本因无法承担各种名义的税金而遭受生活困难或弃农成为游民的农民数量不断增加。后来,夏威夷被编入美国领土(1897年)后,居住在夏威夷的1.2万名日裔移民一下子就涌向了美国西部地区。也就是说,他们通过再次移居搬到了比夏威夷工资水平高的地方。日本移民在罐头厂、木材制造厂、铁路工地、农场等地方工作。随着日本移民数量的增加,美国继颁布《排华法案》之后,1924年日本人的移民也被美国法律所禁止。

中国人移民美国要比日本人早。在加利福尼亚淘金热时期,在1848年到1855年之间,很多中国人移居美国,他们在以后横穿美国大陆的铁路建设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虽然他们提供了廉价的劳动力,并且承担了艰辛的工作,但他们却马上成为美国主流社会的谴责对象。美国劳动者将低工资水平归咎于亚洲移民劳动者,工会也把中国人排除在外。这导致《排华法案》的颁布,这是首次针对特定民族劳动者禁止集体入境的法律。当“黄祸(yellow peril)”一词在社会上扩散时,日本劳动者也受到了歧视,其子女被排除在公立学校之外,紧接着日本人移民也被美国法律所禁止。

珍珠港空袭为美国人对亚洲人的偏见和歧视火上浇油。罗斯福总统在珍珠港空袭发生两个月之后1942年2月19日签署了9066号行政命令。在警戒和怀疑亚洲移民的社会氛围中而颁布的9066号行政命令成为强制隔离收容敌对国家移民的法律依据,大多数美国人对该法案予以积极支持和赞同。

有一天日裔美国人突然被扣上了“潜在间谍”或“潜在敌军”的帽子。这些日裔美国人虽然出生在美国,在美国学校接受教育,在美国公司上班,最重要的是,虽然是美国市民,但仅因日裔为由被公司解雇,财产被没收,然后强制被送到了收容所,因为有人推测或怀疑,日本可能会联合日裔美国人引发内乱。

图片来源:金宇硕(音)插画师

在此过程中美国还组建了442步兵团,该部队除大队长等3名白人干部外,其余全部由夏威夷或美国本土的日裔第二代组成。由日裔美国人组成的部队“孤注一掷”(go for broke)为祖国美国的胜利而战。这些人认为自己是美国人,实际上就是美国人,他们为了证明自己是美国人而甘愿冒着生命危险。为纪念442步兵团而发行的邮票中的人物是夏威夷移民者二代山本。邮票发行当年,白宫就第9066号行政命令发表了道歉声明。

拜登总统表示,“79年前的今天,我们签署了非法强制收容12万名日裔美国人的行政命令。这些人单纯因为自己的根在日本,结果数年间远离家人和工作而被强制收容,联邦政府的这一行为是不道德和违宪的。这是美国历史上最可耻的时期之一。当时这一政策导致了根深蒂固的种族歧视、仇外心理、排斥移民,美国的做法不符合自由和正义的建国理念,向遭受痛苦日裔美国人再次正式地表示道歉”。

再次道歉意味着之前已经道过歉。1988年里根公开道歉称,“这是因种族偏见和战时状态的集体歇斯底里而导致的政治错误”,奥巴马也在2015年发表声明称,“强制征用日裔美国人是美国历史上最黑暗的时期之一,是屈服于恐惧,进而背叛我们最根深蒂固的价值的行为”。

针对日军慰安妇问题,韩日两国曾使用过“最终的、不可逆的”的字眼。安倍前首相表示,“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及其下一代背负继续谢罪的宿命”。美国政府的持续道歉虽然是针对日裔美国人,但同时也是通过对过去历史的反省,进一步巩固不再重蹈覆辙的共同体意志。不断提及犯过错误的历史,也是在警戒和预防我们中间可能会出现的法西斯主义。

之所以笔者去寻找日裔美国士兵的邮票并执意买下来作为纪念,这是因为期待和希望日本总有一天会发行金学顺邮票。金学顺邮票将成为我们的孩子及其下一代共享共同记忆、设计共同价值、共同创造和平的标志。希望不久的将来日本邮政局能够发行金学顺邮票。

※金学顺是首位实名公开证明日军慰安妇真相的人。

韩語原文: https://www.hani.co.kr/arti/opinion/column/107429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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