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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稿】韩国的能力主义和美国的能力主义

美国哈佛大学。(图片来源:Wikimedia)

金永俊 前开放书籍出版社编辑理事

金永俊 前开放书籍出版社编辑理事

2008年,韩裔教育心理学家塞缪尔·金(音)向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提交了题为《亚裔美国人社会中移民第一代和第二代的教育矛盾》的博士论文。论文中对美国14所名牌大学20年的学籍簿进行了调查,调查结果显示,其中韩裔学生中途退学率为44%,比其他任何民族出身的学生退学率都要高。体现韩国人教育热寒酸成果的该研究时不时的就会被韩国媒体介绍,正如题目所指出的那样,研究对象是在美韩裔侨胞,因此不能直接代入韩国的实情。但这并不是什么问题,因为,无论是韩国家长还是侨胞第一代,教育观没有什么不同。

全体美国大学生中途退学率超过40%,但在名牌大学却并非如此。目前,哈佛大学网站宣传说,98%的学生顺利毕业,从更客观的2021年的调查来看,常春藤盟校的中途退学率为10%~15%。这数值远远低于韩裔学生44%的中途退学率。

为什么韩裔学生会这样失败和浪费呢?笔者不是专家,所以只讲述一下个人感觉。韩国的能力主义与美国的能力概念略有不同。韩国人认为通过考试可以“入城”,即只要拼命越过门槛,后面就可以安心的休息。当然,城门必须紧闭,以免中间有人进来或出去。 “先只管进去然后再担心其他问题”的这一系统可以说是从一个阶级上升到更高一个阶级所需的阶梯。这是默认的社会合同,所以韩国80年代实施的毕业定员制没有坚持几年就被废除了。

并不是说这种系统好。在入城主义占主导地位的社会,普遍的战略是,在入城时消耗99%的能量后,进入城内后开始享乐。几年前,笔者曾看过一篇关于进入名牌大学后陷入无力的学生的报道。在我看来,他们很大几率是韩国学生。

名牌大学的毕业证就是一个身份证明,为了获得这些证书,美国也展开了万人竞争。不同之处在于,美国阶级竞争的结束时间比韩国要迟几年(毕业时)。这种简单的技巧中,已经耗尽体力入学的韩裔学生当然会陷入苦战。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解决这一问题的妙计,但这并不是问题的全部。美国学者蒂姆•雷尼克通过2010年代的统计分析得出结论,美国大学生中途退学的主要原因不是学习失败,而是经济困难。学费昂贵的名牌大学中途退学率低意味着经济困难阶层出身的学生相对较少。一直以来,我们似乎只把这个问题看作是“父母的欲望和副作用”的狭小框架。但在韩国媒体中很难找到韩裔中途退学者中是因为无法缴学费而退学的分析报道。

我们也很难将美国系统视为“完全的能力第一主义”。常春藤盟校并不是韩国人心目中的考试合格者的共同体,而是明确偏向子女出身同门,即忠实于维持美国主流统治阶级连续性的目的。也许侨胞们并没有误解常春藤盟校的本质,作为困难较多的少数民族,他们或许觉得常春藤只是值得一试的程度。但他们似乎低估了子女们已经厌倦学习、世袭的文化资本在美国有多么必要、无法筹集巨额学费等各种风险。

韩語原文: https://www.hani.co.kr/arti/opinion/column/105100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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