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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扶余双北里王京遗址出土木简:百济人悉心翻译并研读《论语》

抄录有《论语》句子及宫阙名称
已确认内容出自《论语》学而篇前两章

图为扶余双北里百济王京遗址出土的《论语》木简。木简上墨迹鲜明的写有“学而篇”前两章。

7月12日白天,韩国木简学会研讨会在庆尚南道昌原国立伽倻文化遗产研究所举行。位于忠清南道扶余市的双北里是首个被发现的7世纪百济泗沘时期的王京(对都城的“号”称)遗址,而在双北里56号韩屋村中出土了大量木简。据推测上面抄录的内容是《论语》学而篇前两章的句子和当时的宫阙名称,这一发现在12日当天首次被公开,因此,此次研讨会备受瞩目。

双北里遗址共出土木简17枚,其中5枚的文字部分已经被解读。从去年2月到今年5月一直在遗址进行发掘活动的蔚山发展研究所方面表示,已解读出其中引用《论语》学而篇句子的4枚木简,以及记载年代为丁巳年和‘岑凍宮’字样的一枚木简”。

图为首次确认写有年份“丁巳年”和宫阙名称“岑凍宮”字样的双北里出土木简。

《论语》木简长28厘米,宽度分别为1.8厘米和2.5厘米,共抄录了学而篇第一章全部内容和第二章开头的部分内容。第一枚木简写有“子曰學而時習之 不亦說(乎)”,这句话意为“孔子有言,学习之后再时常进行温习不也是一件快乐的事吗?”;第二枚木简写有“有朋自遠方來 不亦樂(乎)”,这句话意为“朋友从远方前来拜访不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第三枚木简写有“人不知而不? 不亦(君)”,这句话意为“别人不了解我,我也不生气,这不正是君子的品格吗?”;前三枚木简除了第三枚的句子稍有残缺,其余部分均十分完整。第四枚木简仅有一个不完整的句子“子乎 有子曰 其爲人也”。尤其在第三枚和第四枚木简中,可以看到句子间的分隔写法,在间隔部分也可以看到疑似脚注留下的墨水痕迹。这是百济人自行翻译研究《论语》的重要线索。东国大学教授尹善泰(音)表示,“使所翻译的汉语符合韩国语法习惯,断句后阅读的方式是口诀(韩国式汉文读法)的开始,这次出土的《论语》木简可以说是翻开韩半岛口诀历史第一页的重要材料”。

出土木简上“学而篇”第一句中出现的“开心的悦”这一标记方式属百济特有,与古代日本《论语》木简中的文字标记方式相同。据研究人员分析,这与位于古代中国山东半岛一带的齐国的《论语》标记方式也有一定相关性,此外,它还是证明《论语》是从中国经由百济后传入日本的重要依据。

韩半岛出土的《论语》木简中,最古老的要数20世纪90年代在朝鲜平壤贞柏洞乐浪区域古墓中出土的公元前1世纪的《论语》竹简(用竹子做的文书),据推测为中国汉朝人所写。而韩国有2000年庆尚南道金海凤凰台的出土物和2005年仁川桂阳山城的出土物,均被认为是新罗时期物品。其中,鲜文大学发掘的桂阳山城木简来自于5世纪汉城(汉江以南,慰礼城)百济时代的陶器和木材碎片出土层,被认为是韩国最有价值的《论语》木简,这一论断曾一度引起争议。因此,研究人员认为,这一次出土的木简毫无疑问是确认百济人书写阅读《论语》这一事实的最早文物。

事实上,扶余郡政府早在之前已经定下方针,将出土木简的双北里韩屋村建设用地作为居民移居园区进行开发。因此,韩国学界和政府当局或将围绕遗址保存问题陷入更大的苦恼之中。

昌原/卢亨硕 记者,图片来源: 蔚山发展研究院

 

韩語原文: http://www.hani.co.kr/arti/culture/culture_general/85294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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