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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煌灿烂的首尔旅游胜地也有值得一游的胡同——中区明洞胡同记(上篇)   

虽然是彻夜灯火的明洞也有灯光昏暗的胡同。这些胡同中不断为游客及访客们服务的厨房长及服务生们正在稍作休息。时而也有喜欢安静氛围的恋人们经过。明洞的胡同是明洞的毛细血管。(图片来源:金兰基提供)

以前的一首流行歌曲中有这样的一句歌词“下着雨的明洞街道……”。明洞的中心街道称之为“明洞大街”。街道是什么,大街又是什么呢?明洞也有胡同吗?彻夜灯火辉煌的明洞也有昏暗冷清的胡同吗?

现在,明洞大街两侧的建筑变得更高了,所以看起来像胡同,而在20世纪70年代路两旁则布满了近代式的建筑,当时称之为“忠武路街”。街头的某个建筑的二层有家名叫“Tirol”的咖啡馆兼音乐欣赏室。当时笔者也经常一个人去那里,那里所播放的音乐大部分都是大众古典音乐,例如,《索尔维格之歌(Solveigs Lied)》、威尔第歌剧的《拿不果(Nabuco)》中的《希伯莱奴隶之歌》、斯麦塔那的《沃尔塔瓦河》等,除了咖啡之外,还提供韩国茶等服务。

尽管未向小说家黄晳暎先生进行直接确认,但是听说黄先生写《张吉山》小说的动机就是经常出入“Tirol”咖啡馆而产生的,黄先生作为“Tirol”咖啡馆的常客自然经常与“Tirol”咖啡馆的老板金寿吉(音)相见,同时也遇见了金老板的朋友安东海(音)先生,在读过由安先生买给他的洪明喜作家写的《林巨正》之后,产生灵感创作出了小说《张吉山》。经常提到的“古典音乐欣赏室”的功能也是多样化的。关于明洞咖啡馆的故事以及小酒家的故事已经被广泛传述,在这里不再赘述。不过,“Tirol”咖啡馆也是文人墨客经常出入的地方,真是感慨无限啊。

经过了极其贫乏的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到了七十年代,大众文化之花开始在明洞盛开,市民也才开始在明洞聚集。(图片来源:首尔历史博物馆提供)

过去,“忠武路街”被称之为“泥岘”,还记得有首歌叫“泥岘绅士”。那时候的“泥岘”既可以称之为街道,也可以称之为胡同。想到碰上雨夹雪的天气,难以行走,就让人起鸡皮疙瘩。初冬,裹紧大衣,竖起领子,走在这条山路上,扑面而来的冷风足以让人起鸡皮疙瘩,唤起人们的感性世界。话剧演员秋松雄是不是也因此经常光顾Tirol咖啡馆呢?

不管怎么说,之前所说的“下着雨的明洞街道”在很久以前确实是一条名副其实的真正的“泥岘”。日本侵略韩半岛时,最先强占的地方就是现在的会贤洞附近。日本人开始在汉城占住脚是在江华岛条约签署之后,那时候已经是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初了。以前住在倭城台一带(以前的铸字洞)的日本侨民只要一下大雨就会因为从南山流下来的水而头痛不已,因为整条路会变得泥泞不堪,无法行走。因此,他们规定向从小学毕业者到60岁的日本侨民每人征收10分韩币,即所谓的人头税(按照人头数来收的税款),以此来修路(请参考首尔特别市历史编纂委员会,《国译京城发达史》,景仁文化社,2010年,10/131页),从那以后路况才变得好了一点。

但是,“泥岘”这一名字仍然保留,甚至在后来的“泥岘绅士”歌词中都出现过。其实,歌词中所提到的“绅士”是在遭受日本侵略之后忠武路上所发生的故事。经过了二十世纪六十年代青黄不接的时期之后,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开始,忠武路反而后退了,人潮开始向明洞的胡同聚集,每当年末的时候,明洞都会出现热闹非凡的景象。

日本游客去韩国最先去的地方是明洞。他们用不流利的音调喊着“min don, min don(明洞的标准韩语发音为‘mingdong’)”,然后奔向明洞一带,这是为什么呢?首先是因为明洞以首尔最为繁华的道路而闻名,也许还因为日本人对于“本町站(Hommachi)”的记忆。之前所说的日本人所开发的道路,日军最先占领的地区为忠武路一带,这一带在他们的大脑中仍然存活着,刺激着他们对明洞的回忆。

这样的明洞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却起到了韩国文化艺术发祥地的作用,真是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正如某位所说的那样,韩国的文化艺术人士们在韩国战争之后,经过了重建战后的贫困期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成为浮萍,对于这些不扩散文学欲求就不行的他们而言,明洞也许就是一片解放区。这就是明洞胡同的故事。(待续)

首尔生活门户网站“与首尔同在”(www.seouland.com)采访组编辑

 

韩語原文: http://www.seouland.com/arti/culture/culture_general/105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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