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镕会长曾经站过的位置”……这样的CEO不安的原因
美国特斯拉首席执行官(CEO)埃隆•马斯克受到两个极端的评价。为他着迷的人们将他誉为“现实世界中的托尼·斯塔克(电影《钢铁侠》的主人公)”。还表示相信他不仅是开发尖端技术的超级英雄，还会拯救世界。讨厌他的人批评他是“自私又很倔的自恋者”。
政治学和心理学将领袖风范描述为“奇妙地抓住人心并使其跟随的能力”。对“魅力首席执行官”的分析研究中，有趣的结论归纳起来大致是这样的。“人们喜欢具有领袖风范的首席执行官。但具有领袖风范的首席执行官有很多缺点。”考虑到韩国的现实，具有领袖风范的财阀总裁对企业和经济产生相当大的影响，讨论“具有领袖风范的首席执行官”是必要的。
■他们有与别人不同的光环？
不管是否愿意，财阀集团在韩国经济中所占的比重很大，而左右财阀集团的就是总裁。目前由创始人第3、4代担任首席执行官。他们没有建立公司，没有创业家精神，也没有丰富的经验。更何况，他们没有通过激烈的竞争便成为首席执行官。如果他们想登上最高位置，即使不谈严格的评价等程序，也要有正当化的理论。
在这里登场的就是领袖风范。这不是空话，让我们来看看尹锡悦总统和财阀总裁们在釜山吃炒年糕的轶事吧。虽然尹锡悦因动员繁忙的总裁参加政治活动而受到很多批评，但三星集团总裁李在镕做出“嘘”的滑稽表情在网络上流传开来，鱼饼店前还贴上了“李在镕总裁曾站立过的位置”的标识。从这个小插曲中可以看出，人们认为李在镕具有与众不同的领袖风范。公司内部人士在评价“我们的总裁”时，经常会说确实是有“光环”。据内部人士透露，财阀3-4代的正当化基础是有领袖风范。
具有领袖风范的首席执行官能够改善公司业绩？虽然很多人认为这是“当然的”，但各种研究的结论却是“很难断定”。对于这样的结论有很多不同的解释，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根据领袖的类型，业绩改善的可能性会受到影响。根据过去的经营业绩和成功的事业等可以客观观察到的事实形成的领袖风范，以及没有客观化，以茫然的心理或期待为背景形成的领袖风范，其结果也有可能不同。
什么是基于茫然的心理或期待的领袖风范呢？最具代表性的是，如果对方和自己想象的领袖典型相似，就会相信对方有领袖风范。如果总裁一家具有极度回避媒体曝光等神秘主义，就会不知为何让人觉得像贵族一样，很有领袖风范，就是指这种情况。财阀3、4代总裁们的领袖风范有客观实质吗？没有过去的经营业绩。即使有，也会有很多失败，与已故创始人郑周永的苦难、逆境、失败也有很大的不同。虽然高速晋升，但很少有人认为这是财阀3、4代的能力。最终，领袖风范的根源只剩下一个基于财阀家族血统的传统。创始人的领袖风范和财阀3、4代的领袖风范是不同种类的。很难指望后者的领袖风范对业绩改善产生积极影响。
■不同于创始人的财阀3、4代领袖风范的危险
问题不止于此。一旦公司经营陷入危机，无疑会对具有领袖风范的首席执行官提出更高的要求。如果是财阀的话，拥有领袖风范的财阀3-4代就会有成为会长的空间。危机时登场的首席执行官必然会动摇组织。让我们看看最近就任总裁的新世界总裁郑溶镇。在本人担任副会长的过去5年和10年间，易买得的股价分别下跌了59%和70%。其会长资格受到怀疑，却利用流通产业危机的机会成为了会长，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赏罚分明”。是对自己宽容、对别人严格的态度，也是权责的不对等。
第二，具有领袖风范的首席执行官拿着的报酬与业绩无关。不久前在与股东的诉讼中败诉、面临约74万亿韩元股份赔偿危机的埃隆•马斯克的事例非常有趣。当股东主张他得到的补偿太多时，作为获得巨额补偿论据之一，马斯克方面称，因为他是超级明星。这是明目张胆地要求对领袖风范进行补偿。
财阀3、4代是典型的领袖风范受补偿者。他以“有领袖风范的人应该担任首席执行官”为由，以超快的速度晋升为总裁，并提高每个级别的报酬。有些人似乎是全知全能的超人，在多家子公司兼职，并领取多重报酬。
第三，具有领袖风范的首席执行官倾向于游走在公司之外，追逐公众的兴趣。不管是其他组织的工作，还是去哪里演讲。在最近这种环境下，做其他事情的主要空间当然是社交媒体（SNS）。通过SNS介入各种事情的就是埃隆·马斯克。在韩国，郑溶镇会长就是这种类型。当然，个人社会活动本身并不是问题。但是当过度进行个人社会活动，不集中于主业的时候，这就成了问题。
第四，外界对具有领袖风范的首席执行官的评价普遍是正面的，问题在于评价的准确性不够。虽然分析师关注“具有领袖风范的首席执行官”，对公司的成长可能性给予了肯定评价，并建议投资，但公司业绩没有达到预期的事例不在少数。
也就是说，不仅是缺乏信息和解释能力的非专业人士，就连资本市场的专业人士也会高估领袖风范，并根据这种评价做出错误的预测。外界对这种具有领袖风范的最高经营者的评价和以此为基础的草率预测是导致财阀问题严重的主要渠道之一。专家集团反而比普通国民更赞扬总裁的领袖风范。虽然还不清楚是真的这么想，还是因为隐藏的商业利益。
虽然这不是研究结果，但笔者想谈谈笔者担心的两件事。财阀3、4代们努力树立自己的榜样。也许是史蒂夫·乔布斯，也许是埃隆·马斯克。两人都以个性独特而闻名，但不管怎样，他们用技术给世界带来了巨大的变化。也就是说，他们的领袖风范很明显。因为已经取得了一些成就，所以他们即使对同事和职员苛刻，在SNS上撒泼，争吵，也有可以网开一面的地方。一事无成就登上首席执行官宝座的财阀第3、4代如果对职员苛刻、撒泼打架，问题就会变得复杂起来。只会给公司增加风险。
在过度营造本身并不存在的领袖风范的过程中，也会产生副作用。如果他们想创造领袖风范，只能通过内部调整。强大的人事权和保守控制权是他们的武器。这不是奇妙地俘获人心的领袖风范，只是铁腕统治。也是落后治理结构的典型。如果有财阀3、4代的总裁打破这一局面，笔者会承认他是具有领袖风范的首席执行官。因为他是改变公司战略和文化的领导者。
李昌珉（音） 汉阳大学经营学教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