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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华丽的“悠然银光中”时代结束了

登录 : 2021-07-29 04:50 修改 : 2021-08-02 10:18

迎来逆转时代的韩日关系

80~90年代韩国向往的日本
泡沫经济破灭,韩日之间出现逆转现象
年轻一代已经生活在“超越的时代”
不是羡慕而是以伙伴看待对方

近藤真彦。(图片来源:《韩民族日报》资料照片)

20世纪80年代的小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唱起《悠然银光中》。那个年代笔者住在庆尚南道马山市。釜山市也是那时在日本帝国主义占领时期成长起来的港口城市。同时马山市也是日本文化迅速传播的城市。卡拉OK也出现在市内各处。但不是合法登陆的。在1998年金大中政府开放日本文化之前,来自日本的所有文化和产品都是非法的。但当时的人们喜欢“非法”。80年代很多小学生都拿着商贩进口的日本象印牌饭盒。韩国人把象印(ZOJIRUSHI)牌饭盒称为大象饭盒。笔者也拎着大象饭盒。午饭时间打开饭盒,大家都赞叹不已。汤还冒着热气。大象饭盒简直是发达国家的遗物。

20世纪80~90年代近藤真彦的歌曲《ギンギラギンにさりげなく》(悠然银光中)是其他国家年轻人向往的日本文化的象征之一。现在日本就像他的歌词一样,“华丽但自然地”成为被其他国家超越的对象。(图片来源:YouTube)

韩国是完全赶不上日本的边远村落。1980年韩国的国内生产总值(GDP)只有日本的十七分之一。韩国人均国民收入为1686美元。日本接近1万美元。日本是发达国家,韩国是刚刚开始摆脱贫困的发展中国家。文化当然也有差异。当时非法进入韩国的日本文化非常先进,用小学生的眼光来看也难以置信。当过商船船长的父亲经常把日本杂志带回家。笔者即使不懂日语,却执着地浏览日本杂志。光滑鲜明的彩色页面与韩国杂志截然不同。笔者那时非常羡慕日本。

发出巨大响声,泡沫经济破灭的日本

之后《悠然银光中》登场了。不知道究竟是从哪开始流行的。有一天,孩子们突然开始唱起日语歌,一点没有唱错的,只有“ギンギラギンに”(gingiraginni)这一段。笔者很快就知道了,那就是日本歌手近藤真彦1981年发行的专辑《悠然银光中》。意思是“华丽但很自然”。非法录音带中包含的桑巴舞曲令人欲罢不能,无论怎么哼唱都不会腻。当时韩国歌谣几乎没有可称之为舞曲的。直到1984年罗美的《bing-geulbing-geul》问世时,才意识到韩国也存在类似舞曲的东西。所以请想象一下对于80年代的小学生来说,《悠然银光中》是多么巨大的文化冲击。

近藤真彦是日本泡沫经济的象征。日本著名经纪公司杰尼斯打造的近藤真彦于1979年出道,凭借《悠然银光中》大受欢迎,成为了国民偶像。日本男人模仿他的发型,让耐克运动鞋等单品在日本流行的也是他。杰尼斯是1962年创立的经纪企划公司, 是韩国各大经纪公司憧憬的对象,日本现代偶像产业开始是在80年代。杰尼斯事务所开始欠了近藤真彦一大笔债。而当时的韩国没有偶像。惠恩儿可以看作是韩国偶像的开始,但惠恩儿的歌曲依然停留在”大人的歌谣”中。

80年代近藤真彦一直乘胜前进。1987年在“日本唱片大奖”中获得了大奖。他的全盛期并没有像偶像那样持续太久。90年代到来后,新的偶像们登上了神殿。在韩国广为人知的SMAP组合木村拓哉迎来全盛期的90年代,近藤真彦成为了过气的存在。“华丽但很自然。这就是我的方式,虽然华丽,但只是自然地生活而已”,歌词桀骜不驯且充满自信,但这也成为了过去。出售东京的房地产,就能在美国同样购买房地产的时代已经落下了帷幕。1990年代,经济泡沫破灭了。在一声巨响下熄灭了。衰落的十年继而拉开了帷幕。

近藤真彦。(图片来源:《韩民族日报》资料照片)

1994年成为大学生的笔者下载日剧,看了一遍又一遍。虽然以现在的标准来看是非法的,但是应该考虑到当时是“Napster”音源网站是“合法”免费播放世界上所有歌曲的时期。当时日本最耀眼的明星木村拓哉主演的《悠长假期》(1996年)和《恋爱世纪》(1997年)对于偷偷喜欢日本文化的大学生来说无异于圣经一样的存在。虽然在韩国也开始出现流行电视剧,但是与日本相比,还是有些土气。最近,在名为“Watcha”的在线视频服务(OTT)上架了这两部作品,建议读者朋友观看。在泡沫经济破灭之前,东京曾是世界上最时尚的城市,其光辉时期就像小行星没有来得及碰撞地球就死去的恐龙一样被剥制。

笔者在看深夜新闻频道时写下了这篇文章。看着奥运新闻,我曾经听到一个地球上最富有、最有序、最干练的国家在哭泣。全球大流行(Pandemic)确实存在无法控制的因素。 尽管如此,东京似乎完全没有做好举办这一大型国际活动的准备。日本可能会惊慌失措。按照计划,奥运会应该成为象征日本重振的活动。应该成为展现“国家自豪感”的派对。现在的“国家自豪感”反而是韩国的。特别是,笔者从菅义伟首相对文在寅总统的访问表现出如此模糊态度中读出了某种别扭和不知所措。可以解释为,试图效仿日本的邻国乡下人开始站在其同等位置,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完全无法接受的事实。

“超越的时代”来临的韩日关系

读了前同事作为合著者参与撰写的《超越的时代》。笔者一听到题目,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虽然不知道“超越”这个词是谁选的,但不得不承认,这词选的非常对。韩国进入了超越的时代。联合国贸易与发展会议(UNCTAD)将韩国的地位从发展中国家变更为发达国家。这是自1964年该机构设立以来,该机构成员国首次从发展中国家被变更为发达国家。还有报道称,韩国的人均购买力超过了日本。对于40多岁的笔者来说,日本是不得不克服的国家。对于韩国的10几岁和20几岁年轻人来说,日本只是一个与韩国相似,街道上更具有强迫性、更干净的国家而已。现在谁也不会看着日剧就无比向往东京。中年以上韩国人仍然对日本怀有奇妙的自卑感,但对新一代来说没有自卑感。他们已经生活在一个超越的时代。

近藤真彦。(图片来源:《韩民族日报》资料照片)

笔者最近也经常通过YouTube观看近藤真彦的《悠然银光中》舞台。看到褪去青春痘时期的男人在华丽的舞台上和伴舞们一起跳舞,激情歌唱的样子。现在,那“华丽但自然”的黄金时期已经过去,成为一个时代的象征。接下来我会看防弹少年团(BTS)的MV。这是开启黄金期时代的新象征。也许韩国和日本现在才真正开始展现自己的内心,彼此可以成为平等的伙伴。羡慕日本的20世纪少年时代已经过去了。21世纪的伙伴时代正在开启。

近藤真彦。(图片来源:《韩民族日报》资料照片)

金度勋 作家

韩語原文: https://www.hani.co.kr/arti/society/society_general/100496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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