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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拥挤的危险城市首尔,谁都没有意识到的习以为常的危险

首尔地铁9号线车厢内拥挤的情景。(图片来源:李正儿 记者)

梨泰院踩踏事故发生后,很多人想起了日常生活中的“踩踏危险”。在人口950万的城市首尔,“过密”是人们熟悉的词汇,但现在已经成为随时都可能遭遇的危险。以此次事故为契机,有舆论认为政府应该分析城市过密环境,制定综合对策。市民个人也面临着认识过密环境危险性的课题。

在汝矣岛工作的上班族李宥美(化名,31岁)说:“我上下班时搭乘的9号线地铁经常是人满为患。得知梨泰院事故的消息后,第一次想到‘可能会被压死’。地铁也有必要像电梯一样限制乘坐人数和重量”。金所炫(化名,30岁)也想起了在看偶像演唱会时无法呼吸的经历。她说:“我在站立第一排,每当歌手走近时,后面的观众就会往前推,胸口受到压迫,呼吸困难。演出结束后走出演出场时胸痛也一直持续”。

虽然首尔人口在减少,但目前仍然非常拥挤。从国家统计门户网站来看,以去年为准,首尔人口为950万人,人口密度为每平方公里15699人。与人口密度第二的釜山(4320人/平方公里)相比也高出近4倍。世界城市分析网City Mayors的资料显示,以2018年为准,首尔(包括仁川)的人口密度居世界第六位(人口前300城市)。排在前五位的分别是印度孟买、加尔各答、巴基斯坦卡拉奇、尼日利亚拉各斯和中国深圳。

比起过密本身,对过密环境的习以为常是更大的危险因素。灾难管理专家、前美国国土安全部部长助理朱丽叶•凯姆30日在接受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采访时表示,首尔市民对密集环境的习以为常是梨泰院踩踏事故发生的主要原因。他分析称,“首尔人对拥挤的空间习以为常,可能没有察觉到危险。还有过于习惯拥挤空间的危险”。

虽然情况如此,但针对大规模人群聚集情况的应对指南却并不完善。梨泰院一带有很多斜坡狭巷,事故当天梨泰院虽然聚集了超过10万人,但首尔市、龙山区和警方都没有采取特别对策。管辖梨泰院的龙山区方面没有制定安全管理计划,警方也只安排了58名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察。韩国安全专家协会会长李松圭(音)表示:“政府和国民都没有预想到人们在首尔市中心可能会被压死的情况,所以安全对策不健全。因此借此次事故之机,政府应该重新制定应对过度拥挤环境的对策”。首尔大学保健研究生院教授黄胜植(音)表示:“如果事先管理好行人路线,计划好在交通拥堵时段梨泰院站不停车等措施,就可以预防此次事故发生”。

10月29日晚间,在首尔市龙山区梨泰院洞哈密尔顿酒店附近,民众挤在狭窄的小巷里。(图片来源:韩联社)

也有意见认为,应该参照此前经历过大规模踩踏事故的其他国家在事故发生后制定的对策。1989年英国希尔斯堡体育场发生踩踏事故后,英国为管理足球场安全制定了《足球观众法》。该法的主要内容是,给予足球俱乐部许可和控制观众入场的执照,并设置监督机关管理执照。另外,还包括取消站位,将座位制义务化的内容。沙特阿拉伯在麦加朝圣期间反复发生踩踏事故后,于2016年制定并公布了特别对策。限制朝圣时间,进入大寺院时必须佩戴内置GPS芯片的电子手环。

2005年日本兵库县明石市烟花庆典发生踩踏事故后,日本修改了国家公安委员会规则和警备业法,在警备工作中增加了“人员聚集预警”条例。2014年中国上海在迎新年活动期间,发生因人群聚集导致36人死亡的踩踏事故后,出台了景区、公园等公共场所人群聚集安全管理办法。内容包括相关机构即时共享信息,在群众聚集时加强现场观测等。

国内外专家都强调“预测”的重要性。31日,仁川大学城市环境工学部名誉教授全赞基强调,只有正确预测,才能做好事故预防和应对工作。 龙仁大学警卫系教授金泰焕表示,日本在明石市烟花节踩踏事故发生后,即使活动主办方不明确,但只要是圣诞节、农历新年等可能发生大批人员聚集的情况,警察、消防、地方政府就会合作制定安全计划。 万圣节期间人员聚集的情况也不是今年第一次,本应设置(分离动线的)隔离带或制定事故预防对策,但是灾难安全负责部门却没有对策。

还有建议称,市民和机构要对过度拥挤提高警惕。首尔市立大学消防防灾系教授李荣周(音)表示:“地铁和演出场所虽然有很多安全装置,但人们为了快点去,或者为了享受演出,有时会冒险。制度完善固然重要,但市民也应自觉提高警惕,应对过于拥挤的环境带来的危险”。

郑慧敏 徐慧美 记者

韩語原文: https://www.hani.co.kr/arti/society/society_general/106514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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