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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分析】牵制中国的需要增大,美国在战时作战指挥权问题上“不合作”

文在寅政府任期内收回化为泡影

卢武铉政府时期与美国达成协议
李明博、朴槿惠政府将此推翻
一旦政权易人可能再次“徒劳无功”

据悉,韩美军方将在本月16日到28日以比往年有所缩小的规模举行下半年的联合训练。(图片来源:韩联社)

推进任期内收回战时作战指挥权是文在寅总统当初提出的大选承诺,但就任后政府的官方立场随即从任期内收回调整为“早日收回”。做出调整的原因是文总统和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2017年6月在韩美首脑会谈上达成的协议,当时双方商定“继续同盟层面的合作,以便尽快将战时作战指挥权移交韩军”。在与美国的磋商过程中,“任期内收回”的立场碰壁,因此退了一步。

据悉,青瓦台以过去卢武铉前总统最终未能成功实现收回战时作战指挥权的经历为反面教材,一直在积极推进任期内收回。卢武铉前总统与美国就战时作战指挥权问题达成了协议,但由于将收回时间定在任期后的2012年4月,在李明博、朴槿惠政权下均被推翻。一政府官员称:“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如果不在任期内完成收回工作,一旦政权易人,一切都可能是徒劳无功。”

韩美双方商定,如果满足韩军联合作战能力、朝核导弹威胁初期应对能力、韩半岛周边局势等三大条件,即移交战时作战指挥权。因此,移交战时作战指挥权后,未来联合司令部将由韩军将领指挥,完成对未来联合司令部的基础作战能力(IOC)、完全作战能力(FOC)、完全遂行任务能力(FMC)的三阶评估,意味着实现战时作战指挥权的移交。在对未来联合司令部的三阶段评估之外,韩美双方还要讨论这三个战时作战指挥权移交条件是否得到满足。

如果完成了对未来联合司令部的三阶段评估,并按计划推进应对朝鲜核及导弹威胁的军事力量建设,预计这三个战时作战指挥权移交条件也将同时得到满足。但由于今年出现意外的新冠疫情,未来联合司令部第三阶段评估被推迟,战时作战指挥权的收回日程很可能会推迟到文总统任期结束即2022年5月之后。

任期内收回战时作战指挥权变得困难的另一个原因是美军的不合作。据悉,美国就本次联合演习主张 “应以针对朝鲜威胁的联合应对态势演习为主”,而韩国主张“应聚焦于未来联合司令部的完全作战能力评估,以实现战时作战指挥权的移交”。 为协调韩美意见分歧,韩国防部长官郑景斗上月7日亲自会见驻韩美军司令罗伯特•艾布拉姆斯进行了磋商。

当初卢武铉政府时期战时作战指挥权移交事宜能够迅速取得进展,是因为韩美之间的利害关系相互吻合。卢武铉前总统以韩朝之间经济实力的悬殊差距和韩朝关系改善带来的信心为基础,强烈认为“是收战时作战指挥权的时候了”。当时适逢乔治•布什政府也在为应对2001年“9•11恐怖袭击”后的恐怖威胁,推进驻外美军灵活化、机动化、小型化,为减轻驻韩美军在韩半岛的防卫负担,对移交战时作战指挥权作出了积极反应。

然而, 2010年3月天安舰沉没事件、11月延坪岛炮击挑衅事件后,韩朝关系急剧恶化,美国态度随即发生变化。据悉,同年12月任命的国防部长官金宽镇就朝鲜的挑衅提出“动用自卫权”、“原点打击”,极力主张强硬应对,美国国内开始担心“如果连战时作战指挥权也移交给韩军,动辄会被不希望看到的韩朝武力冲突牵着走”。

此后,美军对韩军的活动显示出扩大介入的态度。韩美双方2012年商定的“局部挑衅共同应对计划”即是在这种氛围中提出的。以往的结构是局部挑衅由韩军指挥,全面战争则由美军通过联合司令部指挥,而共同应对计划为美军介入局部挑衅留下了的余地。

最近,随着美国对中国迅速崛起的戒备日增,作反华前哨基地,韩国的地缘政治价值重新受到关注,而出于牵制中国的考虑,美国在移交战时作战指挥权问题上态度消极。在朴槿惠政府时期参与过推迟收回战时作战指挥权具体操作的一位官员表示:“当时是应韩国政府的要求推迟的,但从美国氛围来看,即使韩国不提出要求,美国也会千方百计地制造推迟移交战时作战指挥权的借口。这种情况今天似乎并未改变。”

朴炳洙 高级记者

韩語原文: http://www.hani.co.kr/arti/politics/defense/95743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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