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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憎恶唤来憎恶

图为21日英国独立党代表奈吉尔•保罗•法拉吉来到位于英国东南部的克拉克顿与支持者们一起在笑。法拉吉代表积极引导了退欧运动。(图片来源:法新社和韩联社)

当法官向杀害英国劳动党议员的杀人犯托马斯•迈尔确认个人信息时,他却不说名字,反而回答道,“我的名字对于背叛者而言是死亡,而对于英国而言是自由的化身”。杀人犯托马斯•迈尔长期以来与形形色色的右派激进组织联系在一起,他通过杀害乔•考克斯来表达“英国退欧”这一右派渴望。如果当时迈尔携带了性能更好的武器,那么他可能会像2011年在挪威疯狂杀害77人的布雷维克一样实施大规模屠杀。

几周前奥马尔ᆞ马迪恩在美国佛罗里达州奥兰多市的一个同性恋夜总会中杀死了49人,犯罪动机还没有完全查明。但是,他表示与“伊斯兰国家”或者基地组织有关。如果他还活着站在法庭上,那么他同样也会在法庭上拒绝说出名字,而且也将会表明反对背叛者,拥护伊斯兰极端主义。

名字并不重要,迈尔或者马迪恩都是为了“大义”而杀人的,而且这两种情况的“大义”都是对个人主义的反对。我们都在目睹这些“孤独的狼”所展开的形形色色的战争。他们没有选择相互攻击的战争,而是选择了防护较弱的酒吧或政府建筑物,曾经非常安全的日常空间,在这些地方展开了“代理战争”。

也许右派极端分子和伊斯兰极端主义分子相互之间也是彼此憎恶讨厌吧?但是,他们更加憎恶的对象是“liberal”,即进步的自由主义者。

迈尔和布雷维克之类的欧洲“孤独的狼”指责多样性在自己国家的扩散,瞄准了劳动党活动家。他们认为有进步自由主义的人将会实行自由主义移民政策、多元文化教育政策,对世界采取国际主义方式的措施,这些行为将会减弱“民族的纯粹性”。

伊斯兰国的支持者们也对同性恋或者女权之类的自由主义社会政策表示蔑视,他们对强调现代性或者个人权利的主张感到非常不满。

问题在于这种倾向并不是少数人的见解。虽然为支持这一立场而想采取武装战斗的人只是极少数,但是,这一见解却日益在扩散。

例如,英国是否退欧的国民投票却动员了反对进步自由主义的选民。支持退欧的人们对于一直以来的移民政策、欧盟的自由主义政策、英国与其他国家旨在合作的构想都表示出反对的呼声。

这种反对欧盟的情绪在欧洲广泛地传播开来。最近,美国的研究调查机构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的舆论调查结果显示,法国、西班牙、希腊国内有一半以上的公民对欧盟不存在好感,甚至在欧盟繁荣的核心轴——德国国内对欧盟持有好感的人数比持有非好感的人数仅多了两个百分点。

本次“英国退欧”还显示出代沟差异也非常重要,年轻的一代更加倾向于自由主义,喜欢欧洲大陆旅行,不管在哪个国家生活都不介意。而与此相反,保守的年老的一代大部分认为将不会从欧洲统合过程中获得任何利益。虽然选择退欧,英国是第一个,但是也许其他欧洲国家的选民们也将通过国民投票把疯狂枪杀无法实现的东西变成现实。

约翰•佩珀 美国外交政策焦点所长

从美国的情况来看,唐纳德•特朗普虽然很富有,但是他也是一个“孤独的狼”。特朗普被共和党内部大部分人所蔑视,如同反对欧洲统合的欧洲堂兄弟一样,一直以来他通过推进国家复兴、社会排挤拉丁语系或者穆斯林等少数国家、对经济或者政治精英表示不信任等方式来迎合大众的口味。

我们今天正在目睹由憎恶所带来的另一个恶性循环。唐纳德•特朗普和欧盟怀疑论者他们正在煽动人们对穆斯林的憎恶,而穆斯林国家正在煽动对非穆斯林的憎恶。本次的对立不仅仅停留在言语论争方面,而是发展到了实际战争,而死伤者却是那些不想跟任何阵营有任何关系、处于中间地带的无辜的人们。

约翰•佩珀 美国对外政策焦点研究所所长

韩語原文: http://www.hani.co.kr/arti/opinion/column/74972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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