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壤不同以往的夜景
“金正恩时代”之前，朝鲜的夜晚是“暗黑时代”。国务委员长金正恩执政后指示开启路灯。漆黑都市的夜晚一亮，夜文化随即产生，生活随之改变了。人们晚上来到街头、市场、餐厅和娱乐设施。在路灯下，与恋人和朋友见面、吃饭、喝酒、逛街。对很多朝鲜居民来说，这种事是“平生第一次”。
“我和很多脱北者对朝鲜的记忆都是‘24小时停电’已经成为日常。一直持续停电，甚至每隔几个月只来一次电。到了晚上无所事事。对经历过这种生活的人们来说，金正恩执政后，供电时间越来越长，地方小城市晚上也会开练歌厅、台球厅、游戏厅（娱乐室），在平壤还有保龄球场、乒乓球场。居民对生活的改善有了切身的体会和期待”——这是脱北者出身的朝鲜、分裂研究者仁川大学教授朱承铉的话。
最近从平壤来的20多岁脱北者说：“供电情况好转，平壤市内每家每户每天通电达22~23个小时。以前没有路灯、治安也不好，晚上街上没有人。金正恩时代以后路灯都启动，晚上机动巡逻队巡逻到凌晨1~2点也没有任何问题”。他说：“平壤市民非常支持金正恩。我当时就想‘年轻的领导人确实不一样’”。
金委员长在执政初期就提出了“社会主义文明国家”的目标，大力推行美化城市事业。执政初期进行现场视察时，金委员长亲自在公园拔杂草，斥责负责人。还成立了草坪研究所，指示改良草坪品种，非常热情。随着城市美化事业的全面展开，从2014年左右开始，各主要城市以“1号道路”主道为中心，每晚都亮起了路灯。夜幕降临后，车站门前形成了以前难以想象的夜市，并出现了一支推着小车、安装便携式照明卖东西的摊贩队伍。晚上（人们纷纷）逛市场、聊天、在街边喝啤酒、在路灯下聊天、约会。
路灯是将黑暗之城变成“希望之国”的灯光，也意味着“个人空间”的诞生。统一研究院朝鲜研究室长洪敏（音）解释说：“这种变化已经超越了装饰城市的层面，改变了居民的日常生活”。他表示：“在此之前，朝鲜人的空间只有组织、团体、职场等。即使是个人空间，也只有青少年在江堤上偷偷抽烟这种秘密空间”。但是，“金正恩时代以后出现的夜晚的物理空间被居民们用作创造新日常生活文化的空间。现在，在夜市、市场、餐厅里正式形成了可以匿名的个人空间。过去，在单位、家里和所属团体之间穿梭的人，现在有了日常生活的空间”。
如果没有金正恩时期电力的划时代改善，“夜晚的变化”就不可能实现。
20世纪90年代中期，金正日时代经济严重困难，包括电力设施在内的国营设施几乎被破坏。洪敏室长表示：“居民们拆除了黄海钢铁厂的所有设施，政府使用坦克进行阻止，还发生了骚乱。电力设施也遭到破坏。原本在地方城市的中小型发电站都被闲置，没有能力修理，也没有基础设施”。
进入金正恩时代后，随着市场化的发展，国家也把从市场中赚来的财源投入到了电力修复上。国家从多方面关注电力生产。有分析认为，随着中朝关系的恢复，中国在平壤近郊建设了褐煤火力发电站等支援有助于解决朝鲜电力不足问题。由于对朝制裁，禁止出口煤炭，因此向国内火力发电投入大量煤炭，反过来也有助于缓解电力短缺问题。
“太阳能盛行”也是主要动力。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爆发后，全球太阳能板价格暴跌，成为了中国企业将剩余的太阳能板低价出售给朝鲜的契机。据脱北者和专家介绍，现在平壤市内几乎没有不安装太阳能板的房子。朱承铉教授表示：“刚开始进口中国产太阳能板，但拆卸后发现很容易制造，所以现在朝鲜国内生产了很多太阳能板。家境不好的家庭安装一个太阳能板；富裕的家庭装六个太阳能板”。
最终朝鲜的电力难也成为了“市场发展”的解决方法。朝鲜大学梁文秀教授指出：“进入金正恩时代，国家供给的电力并没有大幅增加，但民间的自家发电起到了重要作用”，“企业也进口电池等进行自家发电，每家每户太阳能板的大幅增加都加大了自发电的生产。不仅生活部分，连能源也通过市场解决了”。
1987年开工、经历了东欧崩溃和苦难的战争时期、2011年才完成外墙施工的平壤柳京酒店外墙上，从去年开始装置了超过10万个LED灯，每晚都用图画和口号照亮发生巨变的平壤之夜。
朴敏熙 记者 鲁智元 记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