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来了，传递这个消息的不是寒冷的风或骤降的气温之类，而是隐隐散发的木鱼烧烤味道和略有腥味的牡蛎麻辣香气。这样看来，喜好杯中物的人们就成为了最先访到冬季味道的季节猎手。“去尝尝今年头喷鲂鱼吧”、“就着牡蛎来杯威士忌吧”，打开无数带有这种文字的聊天框或许就是酒客们的宿命罢。鲂鱼、牡蛎和比目鱼烧烤之类的海货固不可缺，但冬天的王子、酒桌上的皇太子说到底还要数秋刀鱼干。肥美的冬季秋刀鱼干那咸香的味道，有谁拒绝得了？从没有经历过一道喝酒的人有嫌秋刀鱼干太腥的。
浦项市九龙浦历来是秋刀鱼干的圣地。从外埠人对秋刀鱼干不瞅不睬的时候起，浦项人每到冬季就在灶口烘鲱鱼和秋刀鱼了。这是一种奇特的食文化。有人或许会发问，鲱鱼和秋刀鱼做烧烤来吃味道就够棒了，何必一定要烘得干干巴巴带着腥味来吃？不过，倘若尝过配了紫菜、裙带菜、海带和香葱、大蒜、辣椒等蔬菜的秋刀鱼干，这种疑问就会霍然消解了。酒虫自喜酒一杯，食客偏爱米一匙嘛。
九龙浦的“海钓水产”是一个以秋刀鱼干让人感觉到季节变化的值得感谢的朋友。能够找到把鲱鱼和秋刀鱼整个放进去烘干烹制的“整鱼”，这样的地方并不常见，更何况这里还可以订到一道将鱼腹剖开烘制的“肚烘”。“海钓水产”面向全韩送货，订货后次日可到。方便，不需要去浦项就可以尝到这家的美味秋刀鱼干。
订一挂鲱鱼秋刀鱼或秋刀鱼加秋刀鱼干，简直就是神仙不羡！等秋刀鱼干来到家门，用不戴手套的素手把秋刀鱼干的外皮和内肉分开，再顺着纹理撕开，那香喷喷的味道笔者永远不能忘怀。没有亲身体验过那滴滴淌落的油香的人，自然不知其味。
和那里的饮食最相配的，可真是那里的酒。曾在生于斯长于斯的浦项最有名米酒“迎日湾朋友”共饮，那辣丝丝的味道堪与“炸鸡配啤酒”、“牛肠配烧酒”、“中国菜加白酒”媲美。肥美的秋刀鱼干和清凉的米酒赐人以幸福。当你终于接到“开始配送今年头喷秋刀鱼干”的消息时，冬天这才真正到来。
白文英 生活方式专栏作家
